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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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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5日,又是一年的聖誕節,又是嘉華一年一度的年會。今年的年會搞的格外的大,各大媒體都在不遺餘力的報道,東方衛視更是全程直播。這次的年會,更像是沈東華的一個宣告——嘉華依然不敗。

當然,各家媒體如此捧場,不僅僅是給沈東華面子。更重要的是《花兒與少年》中的六位常住嘉賓,今天將悉數登場。並且,每周出現的兩名客座嘉賓,今天也將曝光大半。《花兒與少年》的六位常駐嘉賓,現在那可是今非昔比。節目僅僅播出了三期就已經火爆全國,六位常住嘉賓更是一夜爆紅。

前些天,沈東偉來雲頂之屋跟大哥沈東華商量,想在年會那天,要和娜娜一同步入會場。這也是在變相的宣布,他們二人的關系。沈東華自然不會反對,他們一個男未婚,一個女未嫁,有什麽不能與不可。

想必,沈東華認為這件事情觸動了白念,說要陪白念去選禮服。白念沒心沒肺的笑著,說心裏沒有一點觸動那是假的,可自打自己決心敲響雲頂之屋房門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做好了一生無名無分,不爭不搶的準備。

“我沒事的,你不用在意。再說,禮服我已經準備好了。”沈東華將白念輕輕攬在懷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白念如此的不爭不搶,是太過懂事,還是另有打算。他不想問,也不敢問。他怕一旦問出了答應,這眼前的一切,就成了鏡中花,水中月……

不過,白念說有禮服,當真不是推脫。那一日閑逛,在海城的弄堂裏偶然發現的一間小作坊,作坊裏掛滿了各種手藝精致的旗袍,每一件都是孤品,別致的很。

老板是一位60開外的老人,聽老人講,他的父親是解放前同順布莊的大師傅,是專門給太太小姐做旗袍的。解放後,老人的父親進入了服裝廠,這做旗袍的手藝就再也沒實戰過。老的父親覺的可惜,就將這多年的手藝一股腦的傳給也在服裝廠做學徒的兒子。當年,就因為學著點手藝,父子倆沒少打嘴仗。沒想到,服裝廠倒閉後,老父親傳下的這做旗袍的手藝,竟然成了養家糊口的營生。

白念耐心的聽著老人講以前的故事,老人說了一口地道的海派方言,有些話像白念這樣的外鄉人,都沒能聽不明白。可這樣有故事的一位老人,他手下的旗袍,也件件變得有了故事。白念也不知道是被旗袍打動了,還是被做旗袍的人打動了,在店裏選了一件香雲紗面料的旗袍。

關於禮服,今天倒是有一件大事,沈東偉讓白念幫那娜去選一套禮服。算算時間,這個時候,沈東偉已經快到雲頂大酒店了。白念特意交代沈東偉借給她一輛車,那娜造型穿戴整齊,實在不太適合在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滴滴”微信響了。“白念,下樓。”沈東偉按時出現在了雲頂大酒店。

可當白念走出大廳,看到一輛土豪金的保時捷911之後,恨不得把沈東偉打死。“沈東偉,你的腦子讓豬吃了嘛?能不能給輛正常點的車。”

“大姐,這可是我名下,最好的車。老子,天天在家供著舍不得開,今兒咬著牙借給你,你還不稀罕。”

白念聽沈東偉這麽一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沈東偉,你長點腦子成嗎。我今天帶你媳婦去選禮服,不是去掉凱子,這麽一輛車開出去,這不是找事嗎?”

沈東偉好像也意識到,這輛車確實有點太過拉風,心虛的說:“要不,我回去換一輛?”

白念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娜也不知道看上你什麽了?算了,我這裏有車。”轉身回到了雲頂之屋。

在床頭櫃中,拿出了那把在抽屜裏已經躺了好長時間的寶馬mini的車鑰匙。並且,很順利的在地下停車場沈東華的固定車位上,找了那輛車。

白念第一次見到這輛車,車是並不多見的奶白色,雙門,精致小巧。

“餵,白念。你有車,還跟我借車,太不地道了。”白念斜著眼睛,瞪了一眼沈東偉。如果,不是沈東偉今天的那輛車太不像話,她真的不想動這輛車。

開車接上那娜,到禮服店已經是下午3點鐘。沈東偉為二人安排的是一家私人設計師的高定禮服店。店裏禮服的設計風格,說不上特別出跳,但整體風格是偏淑女風,還真是挺適合那娜的。

白念莞爾一笑,看來沈東偉也真是下來功夫。不僅風格跟娜娜很搭,更重要的是禮服的價格也比較中庸。為隨手拿起一件禮服的吊牌,價格在幾千到兩萬不等,白念想了下,還算在那娜的接受範圍內。能讓這樣一個浪蕩公子,如此的花心思,這回沈東偉是真的動了真心。

兩人報上名字,很快店長就來親自接待,畢恭畢敬將兩人引領到二樓的VIP區。這裏的禮服,相比較樓下的,確實更為精致,可是這價格。。。

還沒等白念想到應對之策,那娜已經被禮服上的5個零嚇到了。

"念念,你知道這裏的衣服都是多少錢嘛?十幾萬,十幾萬啊。"

“你男人掏錢,你心疼什麽,快點選,還要去化妝,做造型。”

娜娜推了下臉上的黑框眼鏡,附在白念耳畔輕輕說:“太貴了,咱們換一家吧。”

白念看了眼那娜臉上的黑框眼鏡:"大姐,你故意的嘛。這都多久沒帶過眼鏡了,今天你戴,還戴個這麽醜的。"

"誒,先說明。我可不是今天故意了,戴了兩三天了。最近太忙,隱形眼鏡到期了。算著快遞這兩天能到的,誰知道這兩天北京下大雪了,延誤了。

白念有些無奈,想必那娜還沒明白今天她的身份,她今天就要成為沈家的二少奶奶,她的形象,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已經是沈家,而不再是自己。白念想著,微微的笑了下,只是這笑中包含的微微苦澀,只有她自己能品嘗到。

試過幾套衣服,白念看中了那套淡綠色透視長紗裙。肩部點綴著花瓣如仙女般夢幻,非常的清新幹凈,深V的設計又不失性感,風格也是仙氣十足中還帶著一絲的女人味。

"就這套吧。"

店長引那娜到化妝間,白念在等了大概一個小時。迎來了一個美的不可一物多美人兒,如同一個森林深處的綠衣仙子,超凡脫俗。

"那娜,美死了。你家沈東偉今晚可能要飛上天了。"

那娜不好意思的,輕輕掐了下白念的胳膊。她看著那娜緋紅的臉頰,幸福的笑著。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能找到一生的幸福,真心是為她高興的。

可這種美好的情緒馬上被那娜臉上架著的黑框眼鏡打敗了。白念搖著頭,將眼鏡去下來說:“這個,我今天代為保管,明天還給你。”

“念念,快還給我,不然我就是個睜眼瞎。”

“瞎就瞎這吧,現在有我,一會兒有沈東偉,摔不了你的。”白念咯咯咯的笑著。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了,各位親。單位最近太忙了,更新不能保證啦。但偉一定更完。

☆、她是愛我的

到酒店的時候,沈東偉已經等到了門口。接下副駕駛的娜娜後,又轉到白念這邊說:“你們先上去,我把車停地下車庫去。”

白念沒有下車,說:“大哥,你不打算讓我穿這樣去吧,總得讓本姑我也去梳洗打扮一下吧。”

“你怎麽沒和娜娜一起選一套啊?”

“你女人自己拿了一套,已經心疼的肝兒疼肺兒疼,我再來一套?你女人會把我生吞活剝了的。”白念開著玩笑說。

“這有什麽大不了的,算我大哥帳上不就得了。”白念趕緊看了一眼那娜,好在剛才沈東偉就已經讓那娜先行下車,此時的那娜正披著大衣,站在大廳門口等著,應該並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白念沒好氣的瞪了沈東偉一眼。

沈東偉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也不再跟她說笑。

白念將車開到停車場剛才停車的位置。停車場有電梯直達雲頂之屋,白念也不必擔心會和參加年會的同事撞上。

此時,沈東華並不在雲頂之屋,想必是先去樓下的年華裏。白念換上那套油綠色的香雲紗旗袍,垂墜的面料上印著錯落有致的深粉色梅花,綠色和粉色如此不搭調到兩種顏色,在這塊布料上,竟然顯的相得益彰,相輔相成。旗袍的領子,是老式的元寶領,這種領型的高度與鼻尖平行,與下巴有著一致的弧度,很好的修飾了臉型。女子如擡高下巴,挺直脖頸,立刻就會顯底儀態端莊,氣質傲然。

五分袖的設計,正在臂彎處,也是恰到好處。每一道衣邊,都用褐色的絲綢壓了邊,並配上了白色的蕾絲花邊。每一枚衣扣都是老師傅手工盤制,並配以緋紅色的瑪瑙為扣。如此深沈的顏色,因為這點睛之筆,立刻顯出了它的與眾不同。

白念將頸間的薄雪草珍珠項鏈,從衣服內掏出,置在衣領處,鏡子中的自己也是如此美麗,可心裏卻總有一塊陰霾揮之不去。

騙的了別人,騙不了自己。白念有些神傷的笑了笑,看著表,算著時間才走出了雲頂之屋。

步入年會會場,沈東華正在臺上做了新年致辭。白念在門口等了幾秒鐘,待沈東華尋找的眼神看到了自己,才去找位置坐。沈東華的表情也明顯在看到白念的一瞬間放輕松了許多,致辭的語氣都緩下來許多。

嘉華的員工走了不少,白念《花兒與少年》的策劃提案也在嘉華墊定了一定的地位。財務部的陸姐早就微信聯系過了,說幫白念留了位置。

白念才在陸姐身邊坐定,陸姐就指了指主席桌上的沈東偉和娜娜:“剛才一出好戲,你沒看到,現代版灰姑娘。剛開始,瞧著沈東偉天天跟你走的挺近,我還以為是你們兩個呢。沒想到是那娜,你這朋友也真夠意思的,這麽好的金龜婿都送出去了……”

後面的話白念實在是沒有聽進入,她想象著,當沈東偉挽著娜娜的手一起步入會場的那一幕,一定會引起不少的騷動。

有眼紅的,有妒忌的,有不服氣的。。。

白念刻意的避開這一幕,不同樣是因為自己的小情緒嗎?只是她的小情緒更多的羨慕。是的,羨慕。

羨慕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任何人面前,羨慕他們可以接受所有人的祝福,羨慕他們可以愛的如此坦蕩。

白念把眼光從他二人身上,收回。眼鏡正巧碰上了,在主席臺上一邊講話,一邊看著白念的沈東華。她趕忙低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不想自己這種小情緒被他發覺,更不想讓他左右為難。

可頭一低下,鼻子卻不自覺的一陣酸楚,白念趕緊瞪大眼睛,強忍著眼淚沒有流下。擡手,將手中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白念,你今天怎麽了,這都喝幾杯了。"一個同事在幫忙看著有些反常的白念。

"讓她喝吧。"陸姐攔住了同事,語氣中些許的同情。

陸姐能成為嘉華行走的八卦百科全書,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此一個會察言觀色,心底善良的姐姐,誰不願意跟她說說自己的故事呢。白念看著陸姐,笑了笑。可這一笑,剛剛忍下去的眼淚,又有想奪眶而出的危險。

白念隨便找了個理由,走出了會場。

今天上聖誕節,街道上到處點綴著華彩的霓虹燈,人流中一對對對情侶懷抱著鮮花,禮物,笑的如此幸福。白念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剛才的幾杯紅酒,不知道是喝的太猛,還是傷心的人更容易喝醉,被冬日的晚風一吹,竟然有些許的醉意。

白念伸開雙臂,像個孩子一樣,沿著路邊花壇邊的石臺走著,可惜身邊沒有人牽她手,總是東倒西歪,看著如此簡單,竟然走不了一條直線。她哈哈大笑起來,在這個舉目無親的上海城,放聲大笑。

"我以為我可以的,我以為我不在乎的。沒想到,我也僅僅是個女人,我想要的無非也是一個家罷了。"白念心裏那個一直在掩蓋的聲音,終於說了出來。

可腳下一個不留神,一步踩空,白念猛的閉上眼睛,準備迎來接下來的一摔。只是,身體不是摔在了地板上,而是摔在了一個大大大懷抱裏。

擡頭,是東華,那個她愛他入骨髓,卻不敢讓她知道的沈東華。白念裂開嘴巴,打算沖他沒心沒肺的笑的。可為什麽眼淚卻不聽話的奪眶而出,她把頭埋在他的懷了,放肆的哭著……

"我以為我可以的,東華,我真的以為我可以的。我不想讓你進退兩難,我不想讓你當陳世美。所以,我以為我可以的,我可以什麽都不要,什麽都不求,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麽都可以沒有的。"

白念哭的撕心裂肺,這種情緒不知道在她心裏埋藏了多久,壓抑了多久。而緊緊抱著她的沈東華此時,卻淺淺的笑著。他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終於有了答案。小白,是愛他的,如同他愛著她。

☆、該來總要來的

恍惚間聽到有陽臺推拉門的聲音,然後是床墊下沈,有人用手指輕輕的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手指尖有著淡淡的煙草味道。白念似睡非睡的輕輕揚起嘴角,這個她愛他如他愛他的男人。隨著大腦恢覆運轉,昨晚的事情有一件件重新組合,頭疼的感覺也越來越清晰,可想必下眼睛此刻的疼痛更加強烈。昨天記得從街上哭到了車上,從車上哭到了雲頂,白念似乎把一輩子的眼淚都哭了出來。

白念揉了揉眼睛,手指觸碰到眼睛都能感覺到腫脹的厲害,想必已經紅腫的慘不忍睹。睜開眼睛,沈東華棱角分明的臉龐一點點從模糊變的清晰,微微的笑著望著自己。

“我昨天是不是發神經了。”白念有些個不好意思,昨天說的話也慢慢的恢覆了記憶。

“還好。”說著,將白念擁入懷裏。背對白念的沈東華笑的尤為開心,這種笑容是發自心底的。白念跟自己在一起之後,總是在刻意的回避一些問題,他從她的禮物,無論貴賤白念也總是只收不用。尤其是每次他要和白月茹離婚,白念都設法阻撓。

剛開始,沈東華以為是礙於白念與白月茹的表姐妹關系,時間長了沈東華自己都不太自信了,對兩個人的感情也產生了懷疑。是啊,哪個女子不在乎名分,哪個女子不求天長地久。

只到昨天晚上,白念這肆無忌憚的一哭,反而將心中的疑惑全部打消。

“白念個傻丫頭,她覺得自己不要不求,我就不會被千夫所指。”沈東華心裏想著,臉上也抑制不住的笑著。

“你笑什麽?”

“笑你傻唄。”沈東華寵溺的用手指輕點了下她的額頭。

“今天周末,你自己安排時間吧,我還有個客戶要見,你自己在家乖乖的。不行就找那娜出來陪你。”

“她,哪有時間陪我啊。跟沈東偉正如漆似膠呢。”

“那,你是怪我咯。”說著沈東華慢慢的俯下身體,將半坐著的白念壓了下去。

“你不是還有客戶要見嘛?”白念有些不好意思,很少見如此的沈東華。

沈東華呵呵的笑著,“約那娜吧,我現在給東偉說著打電話,讓他跟我一起去。”白念看著這樣的沈東華,瞬間感覺自己腦門上出現了三條黑線。溫文爾雅的沈東華還有如此腹黑的一面,今天他這是怎麽了。開心像是蓋也蓋不住一樣,處處洋溢著開心。

果然,沈東華走了沒多久,那娜打來了電話。

“沈家二少奶奶,怎麽想起來應酬我了。”

“得了,少拿我開涮了。剛才沈東偉走的時候,說今天的會議不用他參加的,現在他大哥又讓他去。然後就讓我聯系你,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

白念聽著,心裏一邊咒罵著沈東偉說話不小心,一邊因為沈東華的小腹黑而偷樂。和娜娜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就開始收拾自己。

臨出門的時候,電話又一次響起。

“娜娜,我馬上出發了。”白念看也沒看接通了電話。

“念念,我是白月茹。”

空氣似乎一下子凝固了,白念臉上的表情也變的嚴肅起來。

“您好,茹姐。有,什麽事情嗎?”

“我想跟你見個面。”

“有,什麽事情嗎?”

“見面再說吧,我在家裏等你,家裏的地址你應該知道的。”

電話掛斷,白念卻依然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她心跳的厲害,從白月茹的語氣中她多少聽出些端倪,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

一會兒見面會怎麽樣?正宮娘娘手撕小三?還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要不要告訴沈東華?要不要讓那娜陪著一起去?無數的問題在白念腦子裏翻來覆去。

可最終,白念還是選擇一個人去面對……

☆、真像好殘酷

最終,白念什麽也沒做,只是給那娜發了個微信,說突然有事,去不了了。

她開著那輛奶白色寶馬mini,順著那條私人公路,去了白月茹家的半山別墅。自從白念跟沈東華在一起後,這半山別墅就再也沒來過,也沒跟白月茹見過面。雖然,兩人是愛的如此真切,畢竟這愛是不道德的,在白月茹這正宮娘娘面前還是心虛無底氣,自然也就能少見少見,能不見不見。

見到白月茹,茹姐依然是那麽的端莊大方,將白念讓到房間內,遞上一杯咖啡,開門見山的說:“我知道,你跟沈東華在一起。”

白念在來的路上,想著無數種跟白月茹見面的場景,沒想到談話竟然如此直接。白念攪動咖啡的手不自覺的抖動了著,手中的不銹鋼湯勺碰撞到杯壁,發出細微的叮當聲。看似堅強的偽裝,一下子被擊打的潰不成兵。

她羞愧的底下了頭,埋得深深的,恨不得將整個身體縮成一團。

而對面坐著的的白玉茹,看到如此的白念,嘴角不經意的微微上揚,眼神中流露出蔑視與不屑。是啊,初出茅廬的白念如何能和白玉茹一較高下。

“念念,表姐求你,只要你不讓東華和我離婚,你們在一起我沒意見的。咱們是表姐妹,表姐知道你品行並不差,總好過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東華身邊要好的多。我跟東華在一起十幾年了,他對我真的很好。我以前因為照顧婆婆,不小心小產了,醫生說我再生育的可能性基本上沒有。那時候,我就想東華提出過離婚,可我真的愛東華,我舍不得離開他。所以,不從來不幹涉東華的私生活,男人嘛。沈家這麽大的家業,總要有人來繼承的。我一直都是睜只眼,閉只眼。”白月茹說的聲淚俱下,一點都沒有給白念插嘴的機會。

“東華,也一直都挺照顧我的。給我大房子住,錦衣玉食。但今天早上,他來家裏直接給我這個,離婚協議。這麽多年了,他有那麽多的小姑娘,從來沒說跟我離婚。念念,看在咱們姐妹一場的份上,你別逼東華跟我離婚行嗎?等以後你們有了孩子,我幫你帶。你也知道,咱們家人都愛面子,如果知道你當了第三者,讓我離了婚,在家裏傳出去總是不好的。只要不讓我跟東華離婚就行,我讓你進沈家門。你當大,我當小,行嗎?”

說著,白玉茹跪在了白念的面前。嚇的白念一個激靈,趕緊將白玉茹撫起來。

“茹姐,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死的心都有了。”

“念念,東華是真的愛你,這離婚協議,除了嘉華公司,其他東華什麽都不要,這是他幾十年打拼的結果,他為了跟我離婚,寧肯自己被扒層皮。念念,你為東華想想,嘉華剛剛才有了起色,如果再離婚,東華的聲譽一定會受到影響,嘉華的股票也一定會受影響,嘉華再也不能有任何閃失了。”

白念已經忘記自己是如何出的半山別墅,又是如何開車回到了市裏,她在一家酒吧的角落坐著,淚水早已經將妝容哭花,身邊坐著的是楊姐。

“白月茹是這麽跟你說的,這個女人,永遠的謊話連篇。”事後,白念也挺奇怪,為什麽六神無主的自己會打電話約楊姐,也許是內心深處還是不相信沈東華是個沾花惹草,處處風流的人,才想要去找楊姐求證。

“白念,既然你來找我,我就直言不諱的把事情告訴你,雖然東華曾說過,不讓我告訴你。”楊姐,喝了一口被中的雞尾酒,彩色的雞尾酒在透明的玻璃杯中,異常的好看。

“你那個表姐,可不是你看到的那麽柔軟。當年,東華在兄弟傳媒的最後一年,兄弟傳媒想盡辦法要與東華續約,東華自然不同意。那個時候,白玉茹是一個選秀節目的選手,東華是他們的導師,她居然買通記者,故意制造與東華單獨相處的機會,讓記者拍了照片。”

白念聽著,有些個不敢相信,楊姐口中的還是哪個剛剛聲淚俱下,淚眼婆娑的白玉茹嘛?楊姐看出了白念的驚訝,不屑的笑了笑:“下面的你更不敢相信。”

楊姐調整了下姿勢,繼續說:“緋聞傳出,東華直接退出了導師的位置,就是要和白玉茹撇幹凈。白玉茹居然攀上了兄弟傳媒的宋克,給東華下了個套。宋克將沈東華約到了酒店,說是談續約的事情,東華雖然去意已決,可當時畢竟合約還沒到期,自然是去赴約。宋克個王八蛋,居然在酒裏給東華下了藥,跟白玉茹發生了關系。好在,我及時得到消息,沒能讓宋克那小子,掌握了證據。如果,當時宋克掌握了證據,說不定現在東華還在給兄弟傳媒賣命呢。”

白念聽著,一臉的驚恐,她找楊姐僅僅是因為不相信沈東華是白月茹口中那個風流成性的人而已,可竟然聽到這些。

“別忙著驚訝,還有呢。東華是個負責任的男人,既然跟白玉茹發生了關系,就和白玉茹秘密結婚。可婚後,兩個再沒有同房居住過,東華也一直都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可自從你出現,東華就開始各種反常。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用心,這樣的沈東華,我從來沒有見過。”

白念有些不好意思,但心裏卻是極其幸福的。

“東華的這種變化,我能察覺,沈東偉能察覺,白玉茹當然也能察覺。所以,她暗中跟兄弟傳媒接觸,才有邵娟娟次次害你。所以,才有狗仔的偷拍。”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邵娟娟跟你一樣,都是剛出學校的小姑娘,背後沒有高人指點,如何會有那麽多的心思。還有你們被偷拍的照片,雖然陳菲兒有一點關系,可在之前白玉茹早就將你的信息匿名發了卓主編。不然,你在哪住他們怎麽會知道那麽清楚。”

“天啊。”白念真的沒想到,這一樁樁一件件,竟然有著如此微妙的聯系。

楊姐輕輕的嘆了口氣,接著說:“不過,白玉茹說的倒是有一點不假。如果她和東華離婚,以東華的性格,必定是凈身出戶。而且,白月茹也一定會大做文章,東華的聲譽自然會受影響,嘉華也自然會受到牽連。以現在的嘉華,也確實經不起這麽大的風浪了。”白念看著楊姐,眼睛裏寫滿了擔心,她也終於明白,沈東華打定決心要和白玉茹離婚,是因為自己昨天無心的真心話。他要給她一個想要的家,一個名正言順的愛情。

“東華真的很愛你,如果他知道,是一定不會讓我把這些告訴你的,他不想讓如此覆雜殘酷的社會影響到你。可你是一個要做沈東華女人的姑娘,就一定要是一個能經得起風浪的人。”

楊姐看著白念,白念點著頭說:“楊姐,謝謝你,我明白我該怎麽做了。”

☆、決定

開門,看見飄窗前看書的東華,柔和的燈光散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圈光暈,好看的讓你覺得眼暈。

沈東華擡頭看看白念,悠悠的說:“回來了。”他的聲音真好聽,總是覺得聲音一下子,就飄到心坎裏的一樣。白念嗯了一聲隨手關上門,走到他身邊坐下,像只小狗一樣趴在的他的腿上。

他用手撫摸著白念的頭發,

“東華,還記得你生日的時候欠我一個願望嗎?”

“當然記得,怎麽?這麽快就想好要什麽了?”

白念開心的點著頭,眼睛裏充滿了期待。沈東華輕輕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下:“說吧。”

“我要借用你十天。”

“嗯?借什麽?”東華的臉上,有些疑惑,不明白我話的意思

“你啊,我要借你十天,讓你帶我去一個沒有人任何我們的地方,沒有記者,沒有粉絲,沒有那麽多認識你的人。我們想幹嘛就幹嘛,想去哪就去哪,你只屬於我一個人,行嗎”

沈東華看著白念,滿眼的寵愛,他心裏明白年會上沈東偉和那娜的公開戀情,對白念的影響還是挺大的,只是他沒想到她緩解情緒的方法居然是這樣的。不過,十天,也許十天以後他就能給她一個她所向往的生活。

"別光傻笑,好不好嗎?"白念推了下,望著她入神的沈東華。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是有條件的。"沈東華將她橫抱起,旋轉著走向床榻,房間裏回蕩著兩人開心的笑聲。。。

三天後的兩人,已經來到了法國普羅旺斯的一個小鎮,這裏的原駐民只有十幾萬人,民風淳樸,熱情好客。

在這裏有東華朋友的一個莊園,莊園裏種植著大片的薰衣草田,住在莊園的古堡裏,拉開窗簾就說滿眼的紫色,古堡裏每一個角落都彌漫著薰衣草的芳香。

白念簡直愛死這個地方了,自己仿佛走進了童話故事中的公主,只是這個公主不用等待王子,她的王子就陪伴在身邊。

兩人,早上睡到自然醒,迎著柔和的陽光,在薰衣草的芳香中被喚醒。白念甚至為兩人悄悄的準備了一套情侶裝,沈東華聽話的船上天藍色的襯衫,卡其色休閑褲,外搭一件米色針織衫。頭發也隨意的斜在一側,人看的也年輕了許多。白念自己穿了一件同色的無袖連衣裙,頭發散在腦後,發尾有幾個自然的卷曲。

他們手腕手,十指相扣的走在小鎮的街道上,小鎮的街道鋪滿了一塊塊當地盛產的石塊,兩旁說有著幾百年歷史的法國建築。好客的小鎮居民,會熱情的跟他們打著招呼,白念會用剛剛學到的,蹩腳的法語說著"蹦豬"。

"東華,我好喜歡這裏。就是他們說的我聽不懂,我說的他們聽不懂,不然我都打算在這裏常駐了。"

沈東華只笑不語,在遙遠的海城,他已經委托律師向白玉茹提出了離婚申請,除了公司,他什麽都沒要,白月茹這麽多年,無論動機如何畢竟耗費了她最好的十年,她該得的。這次,沈東華是鐵了心要將一切結束,即使前途堪憂。

"東華,我餓了?東華?"

沈東華將思緒拉回,牽著白念走進了一家古香古色的法國餐廳。

餐廳並不大,是網絡上人氣最高的一家餐廳。在中國這樣的店更像是私房菜,主廚是這家男主人,女主人負責接待客人。

女主人熱情的招呼著兩人,“先生,太太,想吃點什麽?”

停到這樣的稱呼,兩人對望了一下,白念心中難免有些心虛,沈東華倒是對這樣的稱呼欣然接受。

這家店裏的菜品只有主菜,所有的配餐和甜點都看當天的食材,倒是平添了幾分的神秘感。兩人點了兩份秘制牛排套餐,愜意的吃過了中飯。

飯後,兩人開車去了距離莊園有120公裏的海邊。雖然,距離有些遠,好在全程都是沿海公路,大海一直伴隨身側,聽著拍打巖石的海浪聲,也是一番別樣的感覺。

他們駕駛了又是一輛敞篷轎車,白念趴在車窗上,海風吹著她一頭的秀發,只是鼻子不自覺的一陣陣的酸楚,眼淚瞧瞧的從眼角溢出,被風吹散。

白念趕忙用手輕輕的逝去,轉頭看向駕車的沈東華。只是,還是別察覺了。

“怎麽了?”沈東華問。

“沒事,風吹的眼睛有點算而已。



沈東華從汽車的置物格裏拿出一副太陽眼鏡,遞給白念。“忘了提醒你,戴眼鏡了,這個先湊合戴吧。

白念笑著接過,將太陽鏡戴上,只是不經意間,又有一滴眼淚滑落。

來到海邊的時候,正趕上太陽落山,夕陽映紅了大片的海水,只是這裏的太陽落的好慢,遲遲不願意消失在海平線,而海水隨著太陽的變化也一點一點點變化,美麗的像一番濃墨重彩大油畫。

兩人挽著手,漫步在海灘上,海水在腳下輕輕大拍大著兩雙腳丫。

沈東華一只手伸在褲子口袋裏,手心攥著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裏面是一枚2克拉的鉆石戒指,這是沈東華準備的結婚戒指。可他嘗試了幾次都沒能將戒指掏出,“在等等吧,現在的我總歸來說還不是自由身。”

沈東華將拉著白念的手,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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